波普(A. Pope)和肯特(W.Kent)[1](他們在成為建築師之前是畫家)也許崇拜洛漢,但是Twickenham[2](波普的花園)和Chiswick花園[3](肯特設計的花園)並沒有出現洛漢風景中平靜的安詳。這種感覺被再製之前,洛可可必須死亡。申斯頓(Shenstone)[4]1745年詩中的Leasowes[5]花園最早就明顯地以溫和曲線連同許多他樹立的紀念性設置與神廟取代早期風格表面上‘扭轉與扭動’,也讓他創造出令人喜愛的愁思感(feelings of pleasant melancholy )。在十八世紀中期偉大的造園者布朗(Lancelot Brown)(萬能布朗)[6]的廣大花園裡,有柔軟連綿的草皮、精心安排下散布的樹叢,還有蜿蜒的湖泊,改革了歐美的庭園藝術。這裡不再是洛可可了,它有哥德史密斯(Goldsmith)[7]《威克菲爾牧師》(Vicar of Wakefield)中溫和的單純與亞當(R. Adam)[8]建築中簡潔的優雅。
波普的花園設計
圖片來源:http://www.press.uchicago.edu/Misc/Chicago/728226.html
肯特的花園設計 圖片來源:http://www.flickr.com/photos/7313591@N02/1599037457/
但亞當(R. Adam)的建築比布朗(Lancelot Brown)的作品更為複雜。亞當是國際知名的英國古典恢復(classical revival)之父。他所恢復的羅馬灰泥裝飾以及他自己精細改編的古典圖式,如同英式花園風格已經影響到歐陸。以我們現在對希臘與羅馬的認知來看,優雅很難讓我們認同是出自於一位真正的古典恢復者。亞當的作品是雅典的高貴與羅馬的堅毅活力嗎?事實上,與亞當發現的所有元素相比,伯靈頓(L. Burlington)[9]的帕拉狄歐主義(Palladianism)[10]更為嚴謹,而凡布魯(J. Vanbrugh)的(建築)則顯得比較剛強。如以亞當的塞恩別墅(Syon House)長廊(Long Gallery)牆面與帕拉狄歐(主義)的別墅的牆面作對照,亞當以輕快的節奏、細緻處理過的灰泥來覆蓋他的牆面。他喜歡把房間內柱頂線盤(entablature)的上方擺入有兩個自由柱的壁龕。然而在這柱子與柱頂線盤空間關係的薄層中,透明的-空氣從房間漂浮到半圓室(apse )-卻是反帕拉底歐、原創的與活潑的。這也再一次出現在外部的入口帷幕(entrance screen)和塞恩別墅的地板上。這些地方被很伯靈頓的人批評成輕率與俗麗。和亞當相比,凡布魯(J. Vanbrugh)的(布倫亨宮)像是被巨人推放巨石。亞當優雅的天空下顯露的半露方柱與獅子讓凡布魯(建築)顯得兇悍,讓伯靈頓(建築)顯得學究。亞當推崇的建築,以他自己的話來說是-‘升起與墬落、前進與後退,還有多變的造型’與‘多樣輕盈的裝飾’。
亞當的塞恩別墅外觀
圖片來源:http://www.winyard.com/venuephotoalbum/pages/syonhouse.htm
亞當的塞恩別墅內部
圖片來源:http://www.britannica.com/EBchecked/topic-art/4975/5654/Entrance-hall-of-Syon-House-in-the-London-borough-of
[4] 申斯頓(William Shenstone,1714-1763),英國詩人。1764年申斯頓的《造園偶感》(Unconnected Thoughts on Gardening,1764)第一個稱造園學家為風景園藝家(Landscape Gardening),倡導營建自然風景園 。
[10] 以義大利建築師帕拉狄歐(Andrea Palladio ,1508-1580)的著述和建築為基礎的建築風格。
五種古典柱式
圖片來源:http://digicoll.library.wisc.edu/cgi-bin/HistSciTech/HistSciTech-idx?type=turn&entity=HistSciTech000900240169&isize=XL#top
這是非常好的展示。雖然亞當(R. Adam)農莊表面上很少違背帕拉狄歐的標準-也不是古典的-,它既不是巴洛克也不是帕拉狄歐。若以英國任何其他十八世紀中期短暫與隱晦出現的一般歐洲風格來看,它應該是屬於洛可可的。這依然不是錯的,也不是亞當再現的古典恢復。他(亞當)年輕時真的前往過羅馬,途經史帕拉托(Spalato)學習測量戴克里先(Diocletian)[1]的皇宮遺蹟,1763年歸國出版研究成果。現在這些古代紀念性版畫冊也真的被當作古典恢復建築的標準,但1762年史都瓦(J.Stuart)與列維特(N.Revett)的《雅典古物》第一卷已搶先一步[2]。史都瓦和列維特這兩位建築師服務於業餘藝術愛好協會(Society of Dilettanti)(這是倫敦一群熱愛考古的紳士成立不久的俱樂部)。兩年後帕斯敦(Paestum)神廟[3]被杜蒙(Dumont)[4]出版。擁有這些畫冊的英國建築師與收藏家能夠第一次親眼見到希臘多力克柱式的力量與單純。在這之前,許多十六世紀書中所介紹的多力克柱式柱身有著較纖細的變化,被認為是有凹槽的,而沒有《雅典古物》所介紹的-無凹槽的托次坎柱式,短而厚的比例與無基部的希臘多力克柱式。這些實際情況衝擊著帕拉狄歐主義者。在伯靈頓(L. Burlington)之後的1768年皇家學院帕拉狄歐傳統優勝者-錢伯斯(Sir W. Chambers)[5]說:“這是十足的野蠻”。這種情況也同樣亞當感到不舒服。不管這些建築大師怎麼批評,《雅典古物》中六十多頁的再現依然是令人難忘的。這形成最嚴格的主題或各種的古典恢復,在英國即是 “希臘恢復”。與史都瓦、列維特同時進行類似的工作是法國利萊(Leroy)在1758的出版-《論希臘遺跡》[6]。德國的溫克爾曼在1763年古典的《古代藝術史》-書中提到的‘高貴的單純與寧靜的偉大’是首度對希臘藝術的確認與分析。
圖片來源:http://hanser.ceat.okstate.edu/4073%20pages/stuart_and_revett.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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